林文白

写歌词。磕cp。圈地自萌。诸恶不做。

百年不合(完)

吴邪迷迷瞪瞪间本就疑惑是自己夜间发梦,见小花如此说,虽犹有不甘,也只得悻悻然收拾着继续出发。

待他们一行终于踏入长白地界,展目望去,只觉一草一木都透露着威严。吴邪对小花调笑道:“早就听说东北张家绵延百年,福泽深厚,镇守东北一方,无妖魔鬼怪胆敢来犯。今日踏入张家地界,才明白原来传言真的非虚啊。”

“嗯,确实。”小花收起一贯的漫不经心,格外小心翼翼,直觉荆棘丛里都仿佛藏着冷箭,“这张家高深莫测,你我贸贸然闯入别人地头,还是递张拜帖,尽一尽做客人的本分的好。”

两人顺着栈道往深山里摸索进去,愈往里走愈忍不住感叹张家果然不辜盛名,连老木怪石的生长轨迹都是八卦阵的摆法。两人一边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环境,恨不一点儿脚步声都不出免得招惹了什么,一边又忍不住半亢奋半惊奇地窃窃私语:“诶小花,你说,几十年前纵横长沙的那位威名赫赫的大佛爷,不是也姓张?我总觉着这山里面的阵法布置挺熟悉,像不像我们小时候被困在张家大院儿里的那个局?”

“这个我可说不好,但是你提这阵法布置的话,我瞧着也确实有点儿眼熟。万一佛爷要真是这张家人,此次拜见,没准儿还能一睹佛爷风采呢。”

这一任张家家主据说已是百岁有余,相貌严肃,看不出多大年纪,鹤发童颜,吴邪暗搓搓嘀咕着这单看脸起码要比他爷爷还年轻一个辈儿呢。家主身边的管家看着要更温和一些,站姿笔挺,像是行伍出身。

吴邪行周全大礼进了中门,按照规矩得解下一直佩戴着的黑金匕首,交由管家保管。摘下那长期贴着皮肉而沾染体温的沉甸甸器件儿,双手奉着递给管家。彬彬有礼道:“有劳管家大人了。”

管家和颜悦色接过匕首,凑近了才发现吴邪比自己还要高些,忍不住轻声笑道:“真是山中不知年月啊,这匕首还是那年佛爷机缘巧合得到的,又特地寻了这七宝嵌上去。待你爹成亲,佛爷差我亲自送到贵府上头。那时候还没你呢,转眼瞧你这个头儿,比你爹都高吧?”

吴邪自幼生长在九门之中,哪能不知当年张大佛爷遣副官送匕首贺亲一事,当下又是诧异又是欢喜,表情都雀跃起来,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,“原来佛爷真是张家人?来的路上我还在跟小花打着商量呢,如果佛爷真是张家人,那这一趟,我们可是无论如何得拜见一次才甘愿回去啊哈哈。”

“这…贤侄有所不知,佛爷多年前触犯家法,家主下令,幽闭于禁地内百年不得出。外人若是想去探望,恐怕得去求家主才成。”

张家家主端坐龙首椅,不怒自威,闻言也不计较副官多嘴,只静静喝着茶,任凭吴邪在下首欲言又止地踌躇。

“嗯…张老先生,不知晚辈…可否唐突求见张大佛爷?当年我长沙城内,全靠仰仗佛爷,才能在战乱中保得一方安虞。今日小辈既有缘到此,还请家主大人通融,让晚辈代全长沙三代百姓,感谢佛爷乱世庇护之恩。”

“你这个晚辈倒是有心。”家主不动神色饮下一杯茶,蓦地抬眼与下首的年轻人对视着,吴邪心下骤然一阵紧缩,二十来岁的年轻身体哪扛得住张家家主的百年功力,须叟便浑身冒冷汗,骨骼一寸寸地发痛。却倔强不肯移开眼睛,坦然与上位者眼神相接触,把自己赤诚的心意明明白白写在眼神里,让对方感受到他的诚意。

良久——或许没有那么久,人在极度的疼痛中,对于时间的概念是很模糊的。吴邪在剧痛中猛然间松懈下来,神志渐渐清醒,才发现手里的茶水仍旧滚烫,原来刚刚跟张家家主的这场博弈,在外人看来,恐怕真的只是不经意一个对望那么简单。

“你是个好孩子,有良心又有本事,以后是有大出息的。”家主赞许一笑,却话锋又转,道:“只不过,张启山他多年前叛出家门,后又回来负荆请罪,依照家法,须得关进禁地,明令百年不得出,由我张家祖传阵法囚禁,不到百年绝对没有出来的可能。如今外人若是想要进去,就得赤脚走过九尺钉板,以心头血祭请张门祖先训,方可入禁地。”

“这其中种种苦楚不是你一个后生可以想象的,见还是不见,你自个儿再考量考量吧。”

“既是张家祖训,晚辈又怎敢违背?只是好容易千里迢迢来了,不能见到传闻中拯救苍生的张大佛爷,少不得败兴而归,抱憾终身。况且佛爷对我长沙有大恩,几经沙场不顾生死,今日我吴邪流这点儿血,又算得了什么?

因此恕在下唐突,还望张老先生破例,请九尺钉板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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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是在禁地面壁了几十年,

一个是刚经受过严刑步履蹒跚。

此番相见,前尘往事纷至沓来,汹涌如潮水。

“师兄。”

“屠苏。”

世人都说我张启山,大爱无疆,为天下苍生出生入死,铁骑铮铮。

其实我是要拿天下,换你回来。


世人都说我小三爷,天真无邪,高枕一世无忧,命格高贵。

其实我魂魄附在玉上,随你征战流离,浴血长沙。到天下平定,才现身人世,落地化为骨血。


今生来相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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